对此人来说都不重要一样。
许多人总觉得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好,其实是误解,赵总督原本还有一点对此人的怜悯,但看到这副模样,又下意识生出了一丝厌恶来。
毕竟,哪怕知道当年的事,祁弘新的作为有情可原,但这么多年来,凡是知道当年事的,对祁弘新的隐隐排斥,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赵总督也不例外,他见这事说完了,就觉得事情大概是完事了,劝:“只是这事,其实也没必要连夜骑马过来向我汇报,事情既是压下了,晚几个时辰也不打紧。我见你面色憔悴,想必是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可以写了公文,差人递到我这里。”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祁弘新却没顺势离开,而是突然噗通一声,给赵总督跪下了。
这隆重大礼,虽以品级之差,也不算是过分,但平时谁也不会对上官平白无故行这样大礼。
赵总督心里再次咯噔一下,眉都拧了起来,却不得不勉强笑着,去搀扶:“祁知府,你、你这又是怎么了?”
祁弘新面色悲苦,恳求:“总督大人,顺安府亏空的情况,您是了解,现在正是灭蝗的紧要时,可无银无粮,怎么灭蝗,我是代顺安府的所有百姓,向您行礼,求您拨银,救一救顺安府!”
赵总督扯了一下,竟没有扯起祁弘新,这简直就是在耍赖,难道自己若不答应拨银,还要不起来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祁弘新的脸皮竟有这么厚?
“你们两个,还不快扶起祁知府?”自己扶不起来,赵总督立刻给门仆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几乎强行拖着祁弘新起身了。
赵总督此刻脸色也不太好看:“祁知府,不是本官不帮你,实在是藩库中也没有多余的银子!”
“你也是当知府的人,当然知道,就算有银子,也各有用途,轻易挪用不得。”
祁弘新却再求:“总督大人,多了没有,少了也可,治水衙门虽承诺还银,可我要上门去,他们却也拿不出!总督大人,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您通融一下,下官愿意画押!”
若别人这样求,或赵总督还能可怜一下。
可祁弘新看着再可怜,一想到此人与太子有牵连,还在关键时会为了活命而背主,赵总督还是硬下了心肠。
万一这事被传出去,岂不是将自己给坑了?
无论是与太子有牵连,还是背主,都不好听,都是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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