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
李续宾道:“对,你伤势虽然不轻,但一路乘船,应该不碍事。”
沈葆桢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九江知府,兼江西按察使,我有守土之责。”
这话一出,李续宾顿时完全惊呆了。
伱,你沈葆桢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时候想起你有守土之责了?你之前长期呆在湖北,怎么不说守土之职了?
你这个九江知府,三年前就是了。
李续宾道:“幼丹,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要留在九江?”
沈葆桢道:“这一次连番大败,我已经心灰意冷,会向皇上请罪,并且辞去所有官职。”
李续宾颤抖道:“幼丹,你,你不要糊涂。这一枪的子弹,虽然是我们步枪发射出来,但未必是我们的人,有可能是苏曳想要借刀杀人,他最为恨你。”
沈葆桢道:“这一战,我连番失败,并且折损了一两万人,罪过甚大,无颜去见涤公,他日再去请罪。”
李续宾嘶声道:“输便输了,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啊?你如果真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你在仕林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这般反反复复,会遭人耻笑的。”
沈葆桢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他算看得清清楚楚,这次输得这么惨,他在湘军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湘军内部,不少人只怕将他撕了的心都有。
关键这一次他太独了,大权独揽,尤其是南昌易帜一事,隐隐都把胡林翼排挤出去。
若是赢了还好,算是为胡林翼赚来了江西巡抚职,但偏偏他输了,还折损了这么多兵马。
所以在湘军内,他前途完了。
他思来想去,挣扎了一次又一次。
发现摆在他眼前的道路,就只有一条。
一开始真的是千万般难以接受,但是思路稍稍开启之后,发现这简直是康庄大道。
甚至比湘军那边都好走。
因为苏曳这边的高级人才太缺了,或者说根本没有。
之前一叶障目,总觉得苏曳是幸臣,如今短兵相接斗了这一个多月,算是看得清清楚楚。
苏曳才华惊人,前途远大。
而沈葆桢此人,私德或许有亏。
但此人的才华,绝对是一流的。
不管是内政,还是洋务,在目前整个天下,其实没有几个人比得过。
他不是一个领袖型人物,确实一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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