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林听白,无利于大局,何况现在凶海会的目的不明,你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强大的实力。”
终于,始终沉默不语的易太初突然沉声道:“你的力量应该用来对付妖蛮,而不应该用在这种私仇上。”
虽然现在易太初已经背上了刺杀皇帝的罪名,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护国司司主,而是被各方通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逃犯。
可他依旧站在大离的角度在思考问题。
易太初盯着楚秋,一字一顿道:“你不在,仅一个黄江根本压不住局势。”
楚秋笑了笑:“摆在明面上的紫衣不够强,再加上暗司的紫衣呢?”
他抬起手来拍了拍易太初的肩膀,“监察司十二个紫衣司事虽然凑不齐,但现在已经不是方老头那个年代了。
从前监察司依附皇权,有权无实,在那些达官贵人眼里,不过是一把唬人的刀。
现在的监察司,已经从一把没有意志的刀,变成了握刀的人。”
只见楚秋张开左手,“这把刀叫江湖。”
随即又张开右手,“这把刀,叫兵权。”
易太初脸色一沉,道:“南方江湖与监察司的合作,完全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镇南军的兵权,也是你借宁王之势,占住了南拒妖蛮的大义。
且不说九星宗翻脸的可能性,可沈仪此人,喜怒无常,又是林听白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昨日向你低头服软,今日便有可能翻脸不认账。
等到那时候,没有你坐镇的监察司又该如何自处?”
“黄江此人是守成之才,禄墨这个暗司,更是只有做刀的本事,你的两个心腹全都不堪大用,难道要指望李家那个小子?”
不得不说,身为监察司曾经最大的‘对手’,易太初对监察司的情况简直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一般。
“你若长时间不在大离露面,眼下的局势便会彻底葬送。”
“寻安王和赵相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监察司一家独大,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你露出破绽。”
易太初凝重地道:“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如今不再是方独舟那个时代了,现在的监察司也不再是方独舟那时的监察司。你把监察司带到了方独舟都没有触碰过的高度,但这高台的地基,还是夜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太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监察司现在的高台,便是建立楚秋这位夜主的实力上。有他做威慑,旁人就算起了什么心思,也不敢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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