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之后,张汉荣屏退了所有人,请郭念文到书房中详谈。
这一次,郭念文也没有带上自己的管家与护卫。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但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入夜,郭念文才从书房中离开,一言不发地带人离去。
随后没多久,那山羊胡中年人心惊胆战的走进了书房,就看到张汉荣一脸失魂落魄坐在桌后。
连有人进来都毫无察觉。
“张头?”
山羊胡中年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总算是把张汉荣给唤醒过来。
回过神后,张汉荣眨了眨眼,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有些苦涩的说道:“这回可是摊上大事儿了。”
山羊胡中年人听到这话,也不由紧张起来:“那位州牧到底说了什么?张头,要是太麻烦的话……咱们是不是先跟焦大人通个气?”
这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焦奇志。
那位户部尚书可是他们的靠山,如果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肯定是要把靠山搬出来解决。
不然的话,平日里那些孝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这么些年,漕运司并非没有遇到过麻烦,但不管什么样的麻烦,以他们在户部和工部的关系,都能够轻易解决。
如果是在往常里,听到他这句话,张汉荣定是会轻蔑一笑。
随随便便发生点什么麻烦,就要找背后最大的靠山。那他们漕运司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然而这一次张汉荣还真的仔细思考了片刻, 随即才是叹息道:“这件事情,焦大人替我们解决不了。”
“连焦大人都解决不了?”
山羊胡中年人面色大变,忍不住道:“这得是惹了多大的麻烦……”
可是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浑身颤了颤,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背后直窜到头顶,试探道:“难道是……监察司?”
张汉荣听到这三个字,脸上也露出些许复杂的表情。
最后在山羊胡中年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下来。
扑通一声!
那山羊胡中年人两腿发软,当场跌坐在地,嘴里不停道:“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人……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漕运司虽然手脚不太干净,但是比起朝堂上那些‘巨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监察司不去抓那些人,盯着他们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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