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的赵新,突然觉得鼻子发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谁在念叨我?”他一边掏出手帕擦着鼻子,一边偷偷往隔壁的教室看了过去。
沈璇穿着一身清代男性棉袍,戴着个小瓜皮帽,正拿着碳水笔在一块白板上写着字。赵新的位置和沈璇相距也就二十几米,从侧面看去,穿着棉袍的沈璇除了脸庞明艳动人,身材曲线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正在写字的沈璇心有所感的扭头看去,却见赵新正在低头用手帕擦着鼻子。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脸就是一红。
“老师,您怎么了?”一个孩子弱弱的举手问道。
“没,没事。来,这个字念……”沈璇抛开胡思乱想,拿起桌子上的教鞭,指着一个简化字和旁边的拼音,开始讲解。
说起来,沈璇一开始上课时,看到赵新给她的教材上那些被删减的不成样子的“简化字”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还能叫字吗?
可当赵新随后又拿出一套《汉语拼音方案》时,沈璇从一开始的迷糊,到最后变得对赵新极为佩服,甚至有了一些崇拜的情绪。
在后世的历史上,扫盲运动最高潮、效果最显著的五十年代末,最大功臣其实是“推广汉语拼音”,而不是后人普遍认为的“汉字简化”。
(以五十年代的山西万荣县为例,和全国很多地方一样,一直在做扫盲工作。但是经过几年努力,收效甚微。由于农民们只能利用农闲时进行扫盲,识字的回生率很高。当采用了《汉语拼音方案》公后,万荣县找到了扫盲的好方法。据当时报告记载,一般农民15到20个小时就能掌握汉语拼音,利用汉语拼音识字,100个小时就能识字1500个。进入六十年代,全国扫盲运动即将告一段落,文盲率已从1949年的80%以上,一下子降低到33%左右。)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教孩子们简化字,赵新的解释是好记好写。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繁体字写起来实在太累了!比如一个“丰”字,繁体写下来要十八画,简体字只有四画。就算赵新会写,可当初他一带就是十六个班,写一天下来手腕都抬不起来了。
最初那八百多个孩子,经过赵新、刘铮和张波三人的不懈努力,基本上一半都掌握了五百个简化字的听说读写;赵新又对这些孩子进行单独分班,已经开始给他们讲授基础数理化的课程了。他准备在这些孩子掌握两千五百个汉字后,开始初中课程的培训。
该找老师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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