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冒伤风了一般。
刘老官道:“是魏三吗?”
话音刚落,舱门便被人推开了,一个一身短打的精瘦汉子走了进来。王长生抬眼一看,此人大约四十来岁,一身乌黑的棉布短袍,扎脚裤,脚蹬一双矮腰布靴。
那人一进屋便看到了王长生,连忙对刘老官拱手行礼道:“师父有客人啊。”
刘老官笑着一指王长生对那人道:“这不是外人。他叫王长生,是你故去的朱师伯的徒弟。”说完又对王长生道:“这是我的大徒弟魏三。”
王长生连忙起身和魏三见礼,叫了一声“师兄”。
魏三笑道:“这就是一家人了,长生你叫我三哥就行。平日里总听师父提起师伯,可惜总没机会拜见。如今能看到师伯的传人,咱哥俩可得好好聊聊。”
王长生道:“小弟头一次拜见刘师叔。如今师父不在了,师叔就如我师父,三哥就自家兄长一般。小弟今天做东,略表晚辈心意。”
刘老官道:“人老了,何况我已茹素念佛多年。你们师兄弟俩去吧。”
王长生正要再劝,却注意到那魏三像是有话要和刘老官说,于是便应了,说自己先到岸上等待。过了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魏三从船舱出来了。王长生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一时也不好去问。
王长生原本要请魏三去城里吃饭,可魏三却说就近找一家就行。于是两人就在陆家浜桥附近找了一家酒楼。王长生要了个单间,又跟跑堂的伙计点了一些水陆河鲜,要了两壶上好的黄酒。因为魏三是师兄,便坐了首席。
一番酬劝,三巡酒过。魏三放下酒杯,不由轻叹了一声。
王长生一见,连忙问道:“三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小弟或许能帮上忙?”
魏三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王长生又道:“三哥,既然你我是一家人,那就无话不可谈。如果你那里有什么难处,何妨实说,一起商量。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做人不好只顾自己,不顾兄弟。”
“长生你这样子说,我再不讲实话,就不是自己人了。”魏三沉吟了一会低声道,“这事师父不同意,我也不知如何跟下面兄弟交待。长生你这些年都在外洋跑船,可知我教中新安、老安之分?”
王长生道:“以前师父在世的时候,曾经听他老人家说过一些。”
话说罗教原本的翁、钱、潘三系,在乾隆三十三年受到朝廷打压后,其各自势力已经形成了三大帮派,每派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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