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将珠尼色给扶了过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珠尼色叹口气道:“我半夜睡不着,起来小便,谁知就听到了动静......唉!”
事实上最早的那把火就是珠尼色放的。这厮先是用矮脚凳砸晕了查房的医护士,接着就用下午给他伤口消毒时偷走的半瓶酒精点燃了帐篷。因为行动不便,又怕被自己人误伤,珠尼色就找地方躲了起来。
他自觉行事隐蔽,想着即便是清军偷袭得手,也要快进快出,自己这样子实在跑不快。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潜伏下来,把伤养好再找机会溜走。
三人正低声说着话,突然从头顶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谁在哪!出来!再不出来开枪了!”
朱大贵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大声道:“别!是俺,朱大贵!兴凯湖二村的村长!”
等三人相互搀扶着从土坡下爬上来,被手电光照的完全睁不开眼。一名北海军士兵将手电亮度调低,走上前打量了一会儿,认出了朱大贵,这才示意其他人放下枪口。
“哦,是朱村长啊,你们怎么跑这儿躲着来了?咋还有个伤员?”
朱大贵忙道:“这也是俺们村的,赫哲人,叫珠尼色。”
那士兵点了点头,拿手电照了照珠尼色身上的绷带,这才道:“民工现在都在前面山坳边上呢,你们先过去歇会,一会有人给你们拿水和衣服。”
朱大贵连忙抱拳谢了,这才搀扶着珠尼色朝远去慢慢走去。
西线指挥部南侧的战场上此刻亮如白昼,一个连的北海军士兵有正端着刺刀打扫战场。死了的要补一刀,而那些受了伤的清军只要不跑不反抗,也不会被射杀,用绳子捆了就押回去。
头等侍卫博宾如今也被捆上了,不过因为他的腿和肩膀都受了枪伤,被两个清军抬在担架上,在几个北海军的押送下送去了临时急救点。
后勤营地内的野战医院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几个过来帮着清理的民工在一座燃烧后倒塌的帐篷内发现了一具女尸。
看到已经被烧黑的尸体,一个民工骂道:“这些天杀的!怎么能忍心朝女人下手!”
几人叹息了一会,随即找了块还算完整的布,将尸体盖好,抬去了存放点。
三十分钟后,赵新拿到了初步的伤亡损失统计。北海军后勤守备连损失惨重,连长战死,三个排长一死两重伤;整个连伤亡七十多人。六团二营所部因为和清军近距离交火,为了避免误伤,结果三十多人重伤,五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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