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能否给我个准话儿,赵王什么时候出兵入关?”
“没几年了。”徐大用笑呵呵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这感觉让李秋澄很是受用,再次确认了对方是真不鄙视他。
三个人见完了两个,徐大用轻松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大意,因为最后一个人实在要紧。
两天后的清晨,三辆骡车停在了朝阳门到崇文门之间的护城河边上,其中一辆就是街面上的普通骡车,而另外两辆则是栗壳漆打底、清油桐油挂面的外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因为北京城从头半夜就开始下起了大雨,一直没停,所以道路上的行人很少,来往的都是拉水拉豆浆的车、柴炭煤车、烧土车、运萝卜车,这是要赶早儿从崇文门进城的。
如此一来,雨声就掩盖了轿厢里的对话声。
“徐老爷可真是会挑日子啊。”盘腿坐着的刘全端起茶盏向对面的徐大用做了个请的姿势。他脸上虽然是一副笑模样,可心里却是在不停打鼓。
刚上车的徐大用一边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趁机四下打量着轿厢里的陈设,心说真他妈会享受,全都是民脂民膏。
这骡车从外面看只是宽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水的桐木镶板,用清漆桐油刷的如琥珀一般晶莹,两边嵌着大玻璃轿窗,挂着蓝色的流苏和天鹅绒窗帘。在刘全和他中间摆着个红木的小炕桌,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丝绵软套,像厚褥子似的又软又松。桌上放着一盏明亮的马灯,放着一壶茶水和四样点心。
他擦干身上的雨水,将毛巾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刘老爷过奖了,只是赶巧而已。我们大人常说,出门儿在外,安全第一。”
刘全嘿嘿笑了,心说屁的“安全第一”,当初假扮侍卫去潮音寺的是谁?要不是我家老爷放他一马,如今坟头上的草都得有三尺高了。
他渐渐敛起笑容,将茶杯放回炕桌上,开门见山道:“徐老爷,不知您这么急着见刘某有什么要事?为了见你,中堂大人让我连夜从热河赶回来,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折腾喽。何况你们居然能夜半往我府上投书,胆子可真是不小!”
七天前,当刘全的大儿子刘印突然出现在热河,急着白脸的禀报说兴化寺街的家里大半夜被人投进了一封信,打开一看居然是北海镇的人指名道姓要见刘全,说有十分重要的事,并约定了时间。
这消息让刘全跟和珅都吓了一跳,六月初那会,和珅分明是让弟弟和琳派人去济州岛联络北海镇,怎么那位姓赵的会绕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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