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后代,光耀家门。那北海镇赵王要是能让咱们衣锦还乡,莫说是两万银元,就算让彭某把结连公司一半的矿区孝敬给他都行!可官府唉!咱老彭没读过几年书,可评书话本也看了些,历朝历代那些当官的,一个个表面上说的好听,可背地里拿了好处翻脸不认人的事太多了。”
坑尾公司的刘阿水道:“是啊!谢大哥,钱虽然不多,大家也出得起,可万一把那位的胃口给吊上来,以后要的更多怎么办?咱们当大哥的苦点,少吃几顿都没什么,可手下还有一大群兄弟呢。”
谢结心说刘阿水你个鳖下的卵,老子都声泪俱下了,居然还在说怪话,早晚找机会收拾你!
要知道十四家公司虽然都是客家人,可结连公司的人员大都来自揭西五云镇;新屋公司的来自福建永定;大港和三条沟等公司都是陆丰和惠来移民组成;坑尾是惠阳客家人;至于那些八九十之类的公司则都是海丰人。此外,在打唠鹿以东的拉腊地区还有七个揭西的客家人公司,多以“和”字命名。如源和、英和、长和等等。
罗芳柏有一点没看错,历史上仅过了十五年,和顺联盟内部在经过长年械斗兼并后,只剩了七家公司;荷兰军队进犯三条沟后又减至四家,等到和顺联盟灭亡前,只有三家硕果仅存。
说起来西婆的这些华人公司要想合并,必须要以方言为前提;就算同为客家人,只要方言不同,合并是绝对没戏的。问题是这年月公司之间的吞并方式就是械斗,以求将对手赶尽杀绝。
另一边,回到住处的赵新也在想着如何统合西婆罗洲的各家华人公司,以及如何将东南亚的百万华人有效的组织起来,这样才能将东南亚“以夷变夏”。只不过他的着眼点,是如何对以宗族为纽带的公司社群组织进行彻底改造,剥夺其对社会公共资源的控制权,破解其权力体系的经济基础。
有人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党同伐异。每个人会天生把其他人划分为同类和异类,维护同类,排斥异类。而这年月的异类就是方言不同,血缘不同。
宗法制度是古人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为了生存而建立的一种社会保障制度。经济功能是主要的,其他功能是衍生的。小农经济下的定居生活,必然面临资源有限的困境,为了确保自身的生存资源应付因此而起的冲突,乡村宗族便结成武装以图自保,械斗便由此产生。
赵新现在要考虑的,是削弱宗族势力后,如何确保底层民众的利益诉求。光有法律肯定不行,古代中国老百姓素来是“屈死不见官,冤死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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