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千顷,是得惠粮行公开认领的数百倍有余。
“民间风气,已至如此了吗?”赵明枝盯着手中书册,许久之后才轻声道。
献粮认田本是好事,有一天竟会有人做了好事如此害怕公诸于众,而看许邛表现,不愿公开并非出仅仅出于守拙中庸,明显更害怕的是被行团同业者视为叛徒。
管中窥豹,可想而知此时在众人眼中形势如何,赵家人形象又是如何,竟连面子情也懒得给了。
李掌柜张了张口,道:“虽有自私贪生者,可一样也有许邛这样心怀大义的……”
赵明枝摇头道:“谁人不贪生,谁人不自私?不过本性而已,其实并不过为,更不能责备,只是此时大义者反要躲闪背人,归根到底,自然是朝廷之过,天子之责。”
她可以随意臧否朝堂并赵家人,李掌柜却不敢听,更不能附和,只好装成哑巴束手站着。
不过李掌柜到底脑子灵活,沉默了几息,复又道:“不如小的再去劝说一番,各家粮行不敢多认,其实也有无人带头缘故,咱们家这些年行事以低调为上,难当头首,可只要行首中有人牵头,想来有用……”
又道:“另也遣人快马加鞭南下送信……”
这样答复,就是不愿意的意思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做啰嗦?
赵明枝阖上手中册子,道:“不必如此,认田也好,献粮也罢,本就全是应当出于自愿,还不至于到了需要倒劝的地步。”
此时发信去问,以如今情况,那信回来早不知是猴年马月,如果回信中没有一口答应,还要再一问一回,来来往往,等稻子熟了都还未能给个答复,毫无意义。
她自认不管认田还是献粮,一旦把目光放长远,只要大晋能得喘息,于京中粮商来说,绝对是得大于失的。
而要是京城失陷,朝廷真正南迁,最后少不得一个国破结果,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最后新朝换了旧朝,乱世之下,谁又敢保证自己能苟全呢?
况且那吃亏之说,也仅仅是赚得没有昧着良心的时候那样多而已,其实一样获利不菲。
不过以赵家人从前行事,谁人又敢相信,又愿相信呢?
今日果,昨日因,也怪不得别人。
她道一声“辛苦了”,又温言勉励了几句,便将此事揭过,又让人把自己原本准备的稻种图样取了出来。
李掌柜拿了那图样,先听赵明枝说完,才认真去看上面文字描述、再品查图画模样,最后道:“只看这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