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痩汉子:
“练家子的确皮实,断一条手,骨头也碎个七七八八,竟还能活蹦乱跳。”
这种伤势换作常人,早就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了。
“你还不晓得自己得罪的是谁!嘿嘿,老子交过投名状的,结兄弟情,死生相托,患难与共!
你今日杀我和虎子,等于欠两条人命债,迟早有人找你讨的!”
黑痩汉子颇为硬气,梗着脖子,像条被抽去大筋的草蛇,仰着头爬行。
“这话,你信?真是情同手足,刚才干嘛逃,打算隐忍到下辈子,熬到我寿终正寝?”
白启嗤笑一声,语气淡淡:
“我问,你答,再多言,莫说两只手,三条腿都保不住。”
黑痩汉子还想再装会儿骨头硬的英雄好汉,可看到白启起身拎了一把劈柴的斧头,脸色一变:
“小哥儿你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启坐在矮凳上,双手杵着斧头,瞥一眼马脸汉子姜六。
后者一怔,这是我家,难不成还要赶我走?
“七爷,我出门溜达会儿,您肚子饿不饿,给您捎带些卤味熟食?这条街拐角的哪家铺子,做的很地道。”
姜六弯腰堆笑。
“松山门知道么?去寻个叫虾头的人,带他过来,交待几句。”
白启随手摸出一吊钱,抛给面露喜色的姜六:
“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头,那就该明白拿我的钱不办事,或者动啥歪心思,是个什么下场。
鱼栏、柴市两个少东家,都与我认识,天鹰武馆、神手门、断刀门,也跟我有些交情。”
姜六脸皮一紧,顿时觉着手里那吊钱烫手,腰身再沉几分:
“我晓得利害,出了这扇门,见着七爷你要带话的虾头哥之前,绝不张嘴。”
……
……
外城,信义街。
沉甸甸的钱袋子落在桌上,何重抬起下巴,神色倨傲:
“今天,我干爹杨猛家里出殡下葬,想要大操大办,弄得热闹些。”
茶师傅陪着笑问道:
“十八相送咋样?一水儿披麻戴孝的,吹吹打打,开路的,抬棺的,哭丧的,大大小小五十号人,阵势绝对够。”
何重不置可否,并没多上心:
“这是定金。让我干爹满意了,事后还有大把赏银。”
他交待几句,背着双手慢悠悠回到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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