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沟与长江汇流,此地名为梅里。
梅里扼邗沟入江之口,为江、淮、河、济四大水系的枢纽,南必得而后进取有资,北必得而后饷运无阻。
吴国的时候,便是在伍员的倡议之下,在此地修建了水军营寨,且是挖通了邗沟,作为和齐国争夺淮泗之地的依仗。
现如今,吴国已经是败亡,而这邗沟却是落到了楚国人的手中,唯独这梅里却是辗转被越军占据。
“范子真要离去?”文仲扫了一眼烟波渺茫的江上水浪,终是对范离开口问道:“某等助力越王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如今得偿所愿,正是大展心中抱负的时候,此时隐退,范子难道不会心中不舍么?”
范离站起身来,亦是将目光盯在了大江上,旋即开口问道:“文仲,当年某二人随先辈们前来这越国,已经是有多少年了?”
文仲回道:“二十有二年矣。”
范离点了点头,道:“是啊,彼时稚子之身对故乡宛城印象并不深,但这些年却是冥冥之中不知返回了多少次宛城,居然是冒出来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即该带着先辈们的遗骨落叶归根了……”
闻言,文仲神色诧然,当即是问道:“范离欲要投秦?”
范离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正是三四月份的江面,说变就变,感觉到浪潮的水气扑面而来,范离也是叹了一口气,道:“越王此人心思阴鸷,恐怕得知某欲要投效秦国,说不得能不能够跨出这吴国都是未能够跨出去。”
“此番前去,恐怕某真的是欲要投秦,恐也会是为秦庭所轻,且是正值越齐争霸,宋国乃是夹在其中,某倒是不妨化为商贾,居天下之中,观察时势,操计然之术而治产,未尝不能够成一方土豪。”
瞧着范离这等用语,文仲也是神色一松,且是问道:“范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何必屈尊于商贾之事这等末业之上!”
范离却是摇了摇头,当即是回道:“文仲,休要再说此等坐井观天之语了,如今的中原堪的上是日新月异,如那秦国更是举国经商,其中佼佼者更是位列秦庭上卿之位!”
文仲的确是长于内政处置,倒不似范离这些年四处为越国奔走而眼界开阔,对于诸侯列国,尤其是秦国更是无比清晰,范离自问窥伺到的秦**政一角,便是足以自己琢磨数月而仍有兴致!
“此生之年,文仲你也应该前往秦国去看看,与先辈们离开宛城的时候已经是有很大的不同了,如今的秦国方才是中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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