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父亲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希伯特还是怦然心动,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形势真的到了那一步了?”
“时间不多了,北线战场的康斯顿城被海陆两面围困,鲁恩在间海的出海口全部丢失,舰队只能北上绕过北海试图返回东岸;西边战线因蒂斯和费内波特联军已经接近贝克兰德……除非三国联军愿意就此停战,否则鲁恩战败是迟早的事,而因蒂斯、弗萨克损失也非常大,整个整个的军团在战场上被消耗,他们不可能停手的。”
希伯特听得表情凝重,片刻后叹息道:
“贝克兰德的局势也不太好,上周东区的游行现在还没抓到组织者,军情九处说是境外势力所为,呵,哪里的境外势力?西拜朗吗?”
“游行……”
霍尔伯爵缓缓重复着这个词,内心对国内局势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作为鲁恩的实地大贵族,多家钢铁、煤炭企业的股东,他见过不少工人的游行,最近几个月因为食物短缺、工作机会减少,贝克兰德也爆发过几次游行抗议,但规模都不大,很快被平息下去。
只要军队、教会站在自己这边,就不用担心这种事……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似乎由远处传来,但越来越近,声量逐渐增大。
霍尔伯爵和希伯特不分先后地向落地窗望去,惊讶地发现远处的街道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他们穿着各种颜色、样式的衣服,队形混乱,但却保持着基本的秩序,正向这边走来。
每走过一根街边的灯柱,他们就举起握拳的右手,齐声高呼:
“面包!”
“我们要面包!”
成千上万人汇集的喊声直冲云霄,响亮却不嘈杂,清晰地传入这对父子耳中,让他们脸色变得凝重。
“就是这种游行……他们怎么会来到皇后区?军情九处和教会居然没有提前发现?”希伯特低声说道,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要电报联系王室吗?这条街过去就是索德拉克宫了。”
伯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眯着眼睛仔细观察游行的队伍,迅速发现了几个细节:
首先,队伍并非前几次游行的那种流浪汉、失业群体为主的乌合之众组成,而是有很多东区、南区的工人,他们似乎早有约定,以固定的间隔齐声呼喊口号,目的明确,直指短缺的食物。
其次,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巡警和士兵,艰难地维持着基本秩序,但谁都能看出,秩序是靠游行队伍的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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