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向了外面屋檐下被风吹动的风铃,但很快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两个原因,一来是白横秋不放心晋地,在韦胜机去了巴蜀的情况下,若是他在弘农被你缠住,黜龙帮以与东都盟约的名义弃东都而全力入晋地,则晋地不可抵挡,出河内可以同时牵制邺城;二来,即便是黜龙帮与东都的不战之约尚存,可区区只残数月的虚名,不足以让两家相互取信,而他既率主力出上党入河内,黜龙帮哪怕是为了防备邺城也要出兵越界来对的,到时候两家自然分裂,以免东都如南梁一般被动合盟。”
“有道理。”司马正想了一想,微微颔首。“李公,我还要一问,不然不敢让你坐。”
那人,也就是李枢了,终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想来也是。”
“李公为何来东都?”司马正叹了口气。“或者说,为何不留在大英。”
“因为大英确系不能容人。”李枢一声叹气。“我以为自己到底是昔日八柱国之后,到了大英,总有一份香火情,但没想到,昔日跟着杨慎造反,家中基业人脉早被其余几家侵吞的干净,对我便有了警惕,又因为黜龙帮的经历,上下也都顾忌,所以回到长安,竟左右不是人,前后都无个座位。后来又请出镇地方,结果到了晋地,名义上是个副使,实际上半点兵权都不让碰,连粮草调度都专门瞒着我,若说我该忍气吞声,等上几年,了此残生,可决定天下走向的大战在前,我又委实不能甘心,所以才抢在白横秋抵达之前逃了出来。”
“有道理。”司马正点点头。“可李公就没想过回邺城吗?是怕也遭到这般嫌弃?”
李枢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缓缓叹出:“想过,但张行不纳我,我在邺城的旧交告诉我,张行下了密令,若我回去,就地格杀勿论。”
司马正再三点头:“原来如此,李公且坐。”
李枢这才坐到了旁边的一个空位中……这里空着很多座位。
司马正接下来并没有遮掩:“李公,你能来投,我自然高兴,尤其是东都乏人,但我有一言须与你说个分明,那就是马上开战,东都一定会陷入苦战,不熬过去,什么都没有……”
“司马元帅何必如此?”李枢拢手苦笑。“东都是无路可走,我是无处可投,咱们正是般配。”
司马正也笑:“既如此,李公且为兵部侍郎,参赞军务,替我对接南阳,负责调度援军,接应粮草军械。同时监视黜龙帮的济阴与谯郡两行台……”
李枢赶紧起身,拱手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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