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就连郡城那边的石毫国本土官员,都不当回事,这户人家,死活不愿意张贴大骊门神。
于是气呼呼的虞山房就亲自带兵登门,结果瞧见了至今难忘的一幕。
虞山房当下说起的时候,还是唏嘘不已,狠狠喝了一口酒。
那一天。
一位双眼近瞎的老人,一袭清洗到近乎灰白的老旧青衫,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中,老人就这么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已经瞧不清楚大骊甲士,但是铁甲铮铮作响,还有那脚步声,都是一种足够让石毫国郡守都心惊胆战的沙场气势。
但是虞山房在十余大骊精锐都没有想到,不等他们开口,那个老书生就以最字正腔圆的大骊官话冷笑道:“崔瀺就是这么教你们打天下的?!齐静春就是这么教你们道理的?!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大骊铁骑,好一个听了山崖书院百年琅琅书声的大骊!”
儒衫老人猛然一拍桌把手,竭力瞪大眼睛,对那些大骊校尉和武卒怒目而视,“我倒要看看,这样的狗屁大骊,能够蹦跶几年!”
老人站起身,更是伸出手指,对着那帮披挂铁甲的大骊精锐,一通怒骂。
骂得虞山房憋屈不已,可是最终始终连同他在内,一兵一卒,无一人抽刀出鞘,甚至一句狠话都没有撂。
就这么离开了那座府邸,并且不许任何人骚扰这座府邸。
关翳然知晓后,亲自写信给苏高山,询问能否破例,准许这户人家不张贴大骊袁曹门神。
其实关翳然也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大骊规矩铁律,无人胆敢越界过线一步。
结果苏高山一封书信寄回,将关翳然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如今石毫国就是我大骊藩属,这样的读书人,不去敬重,难道去敬重韩靖灵那个龟儿子,还有黄氏那拨废物?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准许那位老先生门户之外不张贴大骊门神,一旦国师问责,他苏高山一力承担,就算吵到了王爷那边,他苏高山也要这么做,你关翳然要是有种,真有被国师记仇的那天,记得给老子在你太爷爷那边说句好话,劳烦再去国师那边说句好话,说不定可以让国师消消气嘛。
陈平安默默听着。
关翳然最后靠着椅子,望向陈平安,说道:“我觉得这样的读书人,可以多一些,陈平安,你觉得呢?”
陈平安点头道:“多多益善。”
关翳然眯眼而笑,举起酒碗,“这儿,就你我算是半个读书人,虞山房这帮糙汉武夫,晓得个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