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了几天的剑,就没了出剑的机会,给文庙赶回浩然天下,直接去给你当什么下宗的末席供奉!”
陈平安懒得解释什么,只是心湖中响起一个嗓音,“请问隐官,这是为何?”
显然是那位贺夫子的询问。
陈平安心声作答:“有郑先生在那边盯着,出不了纰漏。”
这位出身亚圣一脉的贺老夫子,与自己先生关系极好,哪怕有了那场三四之争,还是不耽误老夫子主动找先生喝酒,而且听师兄茅小冬亲口说过,当初师兄崔瀺叛出文圣一脉,贺夫子私底下拦过,拦不住,还当面骂了一通。所以陈平安就多解释了几句,说了自己的心中猜测,“之前几拨远游修士的暴毙,阴阳家修士勘验无果,都可以算是对方的一种障眼法,显得蛮荒天下的出手,十分干净利落,就是为了之后真正的拖泥带水,多半就是在等这个自己送上门的机会了。”
“比如假设‘此人’是那瘟神,就会很麻烦,而且晚辈敢确定,这个假设,绝对不算是最坏的境地,一旦属实,确是那妖族的谋划,我们这边又无人察觉,那么情况只会更加糟糕,一个不小心,就会是动辄殃及数十万人的灾殃。晚辈知道先前的文庙议事过程当中,对于瘟疫之类的种种意外,是早有防备的,可怕就怕对方在以有心算无心。”
贺老夫子问道:“小心起见,不如我单独飞剑传信,既不惊动黥迹修士,又可提醒郑居中?”
在剑气长城这边,陈平安就不再只是一位文脉嫡传了,更是隐官。
陈平安点头道:“当然可以,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贺夫子笑了笑。
老秀才的文圣一脉,难得有个好脾气的读书人。
至于陈平安在文庙那边一连串看似瞎胡闹的动静,老夫子倒是没觉得陈平安如何气势凌人,只是一个年轻人的不得已为之罢了。
贺老夫子很快得了来自黥迹的飞剑回信,白帝城郑居中关于正事,就只有两个字,“已知。”
正事之外,还有句话,让这位陪祀圣贤捎给陈平安,“帮我与隐官说一声,有空可以来黥迹一叙。”
其实先前寄信去往黥迹,贺老夫子并未提及陈平安。
这位负责坐镇天幕的文庙陪祀圣贤,举目看了眼远处,再低头看了城头的那一袭青衫。
后者笃定郑居中早已知晓真相,前者笃定是陈平安重返剑气长城。
宁姚问道:“要不要去见郑居中?”
陈平安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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