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靠枕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步。
这也就是洛可可式艺术作品的局限所在。
柔媚的像是一摊水。
“美”就是最重要的意义,也是意义的全部。
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以后,很少会有现代画家会把洛可可式样的艺术作品,当成个人的全部创作方向,但这种局限性依旧是存在的。
美就只是美。
口号就只是口号。
呼吁环保的作品的全部表达,就能被缩略进一句“大家要保护环境”的赏析标语里。呼吁儿童保护的作品的全部表达,则能被缩略进一句“大家要保护儿童”的赏析标语之中。
安娜心中真正的漂亮,真正明艳的作品,应该是有力量的作品。
次等女神和真正的女神的区别,不在于是不是战神阿瑞斯的床伴,而在于能不能跳上燃烧着的狮子战车。
它们应该响彻在别人的心里的作品,而非响彻在导览解说词里的作品。
它不光会让人快乐,还会让人哭,让人沉默,让人静思。
甚至让人痛苦。
就像安娜在《猫》上所感受到的12磅温暖的笔触,就像她站在酒井胜子的入场油画之前,感受到了神秘、深邃、空寂的音乐声,向着她涌来。
这一点——在新加坡双年展上值得被安娜关注、有潜力获奖的全部作品中,《武吉知马》属于做的比较糟糕的那类。
笔触丰沛而情感枯涩。
安娜评价它是成熟的、经典的、公式化的优秀获奖作品。
它之于艺术类奖项,就像《莎翁情史》或者《万物理论》这种人物传记作品之于奥斯卡奖。
大问题肯定没有。
但行内人一眼就明白,它从立项开始,就是典型的奥斯卡冲奖式作品。
多少有些工业流水线式的套路感。
崔小明的《新·三身佛》做的要好上不少,可依旧是几段赏析文字就能讲尽的地步。
眼前的这幅作品。
很简单的印象派人物画,构图平铺直叙,但每一个人的姿态、线条、神情都在说话,每一个人的眼神,也都在说话。
它沉默的被摆在偏远展台的基座上,旁边游客寥寥。
它又正在对这空旷、这寂寥,诉说着千言万语。
安娜的视线落在孤儿院的小孩子身上,落在树荫下的茉莉小姑娘身上,最后落在替茉莉洗头的阿莱大叔身上。
“艺术家,它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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