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万物的依靠着的是什么武器?难道不是从他胸口那迸出的、又摄世界而入他心中的和音?自然赋予人做人的权利,它至高无上,它神圣无比。当造化将那永恒的长线,漫不经心地绕在命运的梭子上。当芸芸众生纷乱的呈现,发出嘈杂而讨厌的声响。是谁在用画笔——”
又一次的。
一天以来的第二次的,安娜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念起了长诗。
歌德十八岁的时候,写下了这篇关于人间喧嚣的献词,用做了它的长篇诗剧《浮士德》的卷首献词。
往后六十年。
他度过了无比伟大也无比辉煌的一生。
——
关于顾为经和伊莲娜小姐,他们的一生中是怎么第一次相见的,就像后世的评论界众说纷云。
奥地利的那家著名的中央咖啡馆里,入门柜台边摆放着维也纳文坛里曾经最受著目的诗人阿登伯格的全身蜡像,他一手放在咖啡桌边的本子上,侧着身,凝视着窗外的街道。据说,阿登伯格就是在这里,随手把写下的草稿放在桌子上,遇到了当时已经功成名就的意识流作家施尼茨勒翻阅,得到了对方的赏识,从此走上文坛的。
这样的传奇故事是阿登伯格一生的艺术创作的开端,也是围绕着维也纳的中央咖啡馆的无数桩传奇的故事,无数个传奇的人相遇里的开端。
而2023年夏秋之交,新加坡的滨海艺术中心,恰恰正如十九世纪末维也纳的中央咖啡馆。
可以确认的是。
据可靠记载。
因为改签了航班,顾为经遗憾的错过了新加坡双年展的开幕式和当天上午的全体参展艺术家大合影。
也因此。
他和伊莲娜小姐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相见,是在2023年的7月10日,画展开幕的第一天,夜晚上的社交晚宴中。
但传言说,就在同一天,在他们相遇的仅仅几个小时以前。
时任《油画》杂志视觉艺术栏目经理的安娜·伊莲娜和当时亚洲新古典主义油画风格最为重量级的画家酒井一成的女儿酒井胜子在滨海艺术中心的三层,当着工作人员和画展的策展人米卡·唐克斯的面,爆发了一阵很短暂但非常非常激烈的争吵。
双方不欢而散。
而这次争吵的焦点,恰恰就集中在顾为经,以及顾为经的第一幅参展画《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之上。
传言还说。
那次争吵以后,酒井胜子拂袖离去,而安娜·伊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