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是布朗爵士安插在安娜身边的人……倒也算不上是伊莲娜家的人。
董事会的斗争离他有点远。
他没有杂志社的股份,就是公司里的普通打工人,对《油画》杂志到底是谁掌掌权,市值多少钱的关心,远远没有对自己每个月薪水的关心来的大。
“不过……比那更糟。”纽兹兰又接着小声说道:“是那种想让你把头泡在咖啡杯里淹死的灾难。那简直就像是一个画廊商品促销会,套路式的宣讲,无穷无尽的销售话术。讲道理,他与其包装成一个学术讲座,不如直接给下面的来宾每人发一张30%的折扣优惠券。”
“我记得不久前,你们《油画》才把他的推荐指数从两星半下调到了两星级。”
雨田力也想了想,一挑眉毛:“所以——”
纽兹兰颇为恶毒的笑了笑,用一种评论家式的诙谐刻薄说道:“所以,就算他真的给我发了一张30%折扣的促销优惠券,我也不会买他的作品的。”
“那这两位呢。”
雨田力也又朝着人群中央的二人努努嘴。
“这个年纪就能参加新加坡双年展的青年艺术家,都是行业里值得关注的潜力股啊。打探一下,你们有调整他们推荐星级的计划么?”
日本学者想了一下。
“顾为经好像还没有任何推荐星级。崔小明倒是有……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星半吧。”
“买手指南和视觉艺术栏目两个版块已经在杂志社里独立拆分出来了,互不统属。”纽兹兰警惕的说道。
“因此我才好意思去问一句嘛。随便猜猜。”
雨天力也眨眨眼睛。
“按道理,他们这种年纪的画家,每一次参加双年展的经历,都能算的上职业生涯的里程碑,身价都会往上涨的。”
“不好说。”
纽兹兰似乎被说服了,他思索了片刻。
“这种东西结合的画法,挺难走通的,就像崔小明说的,水陆兼程。要把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拧在一起。既不能让东方人觉得违和,又不能让西方人觉得违和。既要讨好亚洲市场,又要讨好西方市场,完全不同的文化群体,像是把一个人从中竖着劈成了两半。”
“那我也可以引用这位年轻的顾先生的说辞。”
日本学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艺术是文化的公约数,是心灵的共同之解。在好的作品面前,大家又变成了讲一样的话的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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