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走,今儿可是给俭兄弟接风洗尘,可不好让人久等了。”
进得花厅里,转眼王熙凤又是那个笑语晏晏,泼辣又不失周到的凤辣子。
大花厅里,依旧屏风隔开,男女分列两席。凤姐儿笑盈盈迎来送往,不片刻东府人等,贾珍、贾蓉,连尤氏也都来了。
虽说是为李惟俭接风洗尘,可园子落成,省亲定下,众人未免有酬功之意。因是酒宴上推杯换盏,好生热闹。
因着辈分,贾珍挨了李惟俭落座,二人说起青海战事,那贾珍倒是略有几分见底。李惟俭奉承几句,却见贾珍面容好似酒色过度,不像是谋划了藏匿废太子遗孤的情形。
若不是贾珍,说不得就是那一直不曾露面的贾敬了。他面上不动声色,酒到杯干,暗地里思忖道:谁叫你摊上贾敬这个爹呢?父债子偿,既然恶了圣人,那就合该你倒霉!
那大老爷频频往李惟俭身上观量,好不容易得了契机,连忙问道:“贤侄,你那暖棚营生如今可是愈发赚钱啦。前回撞见缮国公家中人等,一个个怒目而视,哈哈,缮国公家那暖棚营生,就差被贤侄挤兑黄了!”
李惟俭笑道:“还有此事?这等事宜,晚辈都是交给秋芳、红玉去打理,并不怎么过问。”
大老爷啧啧有声,心下愈发嫉妒。十几万银子的营生,每岁单单出息就得个三五万吧?如此日进斗金的营生,落在俭哥儿这儿竟然瞧不上眼……真真儿是人比人得死啊。
大老爷忙道:“是了,俭哥儿贵人事忙,理会不过来也是有的。只是,我听闻那营生是俭哥儿与琏儿媳妇合股办起来的?俭哥儿占了多少股子啊?”
桌上的贾琏也不知王熙凤占了五成股子,因是笑道:“父亲,儿子一早儿就与您说了——”
大老爷贾赦顿时呵斥道:“我与俭哥儿说话儿,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贾琏被劈头盖脸一通呵斥,顿时骇得不知如何开口。贾赦又笑吟吟看向李惟俭:“贤侄,咱们说咱们的。琏儿近来愈发不长进,待我回头儿好生整治一番。”
李惟俭笑道:“世叔,琏二哥如何不长进?前回处置林世叔身后事,又护送林妹妹回返,此番又打理园中事务,可是没少劳动。”
大老爷贾赦断然道:“他不过是掌个总,具体事儿还不是交给下头管事儿的处置?嘿嘿,俭哥儿,你那股子——”
李惟俭道:“明白了,世叔想来是想要入手一些暖棚的股子?晚辈这里应有九成,不知世叔想要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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