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想着开源节流,偏生想着算计凤哥儿,哪儿有你这样的公爹?今儿是给俭哥儿接风洗尘,你莫在这里糊弄我,且去祠堂跪一日,待将孝经背熟了再回来!”
贾赦、邢夫人吃了排头,又见贾母正在气头儿上,因是不敢驳斥,只得灰溜溜而去。
贾母又连番劝慰啜泣不止的王熙凤,只道体己银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入公中。安抚过王熙凤,贾母看向王夫人,道:“太太,家中若是还缺银子,老婆子还有些体己。”
王夫人心下一跳,赶忙起身请罪:“老太太说笑了,家中虽略不凑手,却也不至于动用老太太的体己。儿媳妇想想法子,总能将此事办妥。”
出了这档子事儿,掌家的又是王夫人,贾母自然要找王夫人算账。眼见她如此说,贾母扯过王熙凤道:“我可事先说好,谁也不许算计凤哥儿的体己。若果真差银子,便寻我老婆子来讨。”
王夫人连道‘不会’,面上虽堆着笑意,不经意瞥向王熙凤时,眼中却闪过寒芒。
方才这一出自是因着邢夫人起了头儿,可处置的法子多的是,偏生王熙凤要闹将起来。其意不言自明,怕是连那一成股子都不想收入公中。
王夫人虽遇到外间事儿不甚分明,事涉宝玉又会舐犊情深,可管家、掌家这般多年头儿,自是对人心有一番琢磨。因是心下总觉得王熙凤这般,好似在防着自己一般。
思忖一番,王夫人心下暗忖,过后儿总要找补一番才是。许多事儿没了王熙凤帮手,可就要她在前头打头阵了。
一场酒宴闹到此时,虽不说是不欢而散,却也算得上意兴寡淡。李惟俭又略略坐了一会子,待酒宴撤下,喝过一盏茶,眼看戌时将近,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大姐姐李纨亲自相送,莫说是王熙凤了,便是黛玉、迎春都不好上前,因是三女只能眼巴巴目送李惟俭远去。
出得荣国府,坐上马车,香菱便嬉笑着将那书册与香囊塞到李惟俭手中。
“四爷,林姑娘的心意。这书册里另有乾坤。”
李惟俭面带笑意,随口问道:“东西送过去了?”
香菱笑着颔首:“还特意说了来源,林姑娘看着极宝贝呢。”
“那就好。”李惟俭探手,将香囊凑到鼻间嗅了嗅,那香气竟与自己平日香囊里塞的香药大差不差。他那香药是以山柰、雄黄、樟脑、薄荷为辅,丁香为主。黛玉细心,定是记住了香味儿,这才耐着性子一点点配将出来。
香菱又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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