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说,三五日便叫我过去学诗,到时四爷若是有话儿,提前说了,我就转达给林姑娘。咯咯,不想我竟做了回红娘。”
李惟俭收了香囊,笑道:“那倒是方便了许多。往后你想去寻林姑娘,寻吴海平打发马车送你去就是了。”
翻看书册,内中果然夹着纸笺。多是只言片语的诗句,内中思念之意溢于言表。李惟俭心下满足,待收了书册,便听得马蹄声渐近,随即传来吴海宁的声音:“老爷,出了宁荣街了。”
衙门里历练数月,又去西北吃了一年沙子,这吴海宁果然沉稳了许多。李惟俭掀开窗帘,那吴海宁就道:“那赖尚文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素日里鼓动着贾蓉游逛花街柳巷,与勋贵子弟争风吃醋,这厮可没少煽风点火。
上个月这厮与贾蓉的丫鬟有染,刚好就让贾蓉撞见了。嘿,那丫鬟本就被贾蓉梳拢了,碍于赖升贾蓉才没发作。只是事后不住的从赖尚文那儿讹银子。宁国府疯传,月余光景贾蓉就从赖尚文那儿榨了一百多两。
赖尚文吃受不住,只得跟赖升实话实说。这事儿不好张扬,赖升思来想去,只得寻了贾珍,将赖尚文的身契讨了过来。”
李惟俭颔首,问道:“还有旁的吗?”
吴海宁道:“有人说,这厮手脚不太干净,曾偷偷抱了哥窑的瓷器典卖。”
“办得好。”
吴海宁笑笑,拱手道:“老爷,我那事儿——”
李惟俭乜斜一眼,笑道:“还没死心?也是奇了,吴钟都不想着参军,你怎地还念念不忘?”
吴海宁撇嘴道:“小的打算好了,往后听墙根也得学些实学,往后就专门儿放东风。发现敌情,几百、上千枚砸过去,岂不快哉?”
难得小舅子这上进心如此靠谱,因是李惟俭颔首道:“兰哥儿如今正在学着,你往后伺候得勤快些,能学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吴海宁顿时喜道:“多谢老爷,小的一准儿用心学。”
车帘放下,李惟俭干脆闭目思忖。香菱在一旁不敢搅扰,便轻轻为其揉捏起来。
一路无话,待回返家中,许是用脑过度,又或是因着多饮了几杯,李惟俭极为困倦,因是略略洗漱便揽着傅秋芳睡下。
转眼天明,早饭过后,李惟俭单独将晴雯叫到书房里。说道:“升官儿的事儿老爷我管不得,倒是那赖尚文,回头儿你知会赖嬷嬷一嘴,让他先来家里吧。”
晴雯顿时蹙眉不已:“四爷,那赖尚文可不是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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