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这一团光芒一度温暖全身,让她暂时忘却满身的污秽。
那是她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生而为人的短暂片刻。至少在这一刻,自己不是一个逐渐变得畏光喜暗,越发感知敏锐却情绪淡漠的怪物和异类,而是个会悲喜哀鸣;也拥有正常情爱和欲念的女人。
更何况,那位命中的贵人愿意包容和庇护她;在她持续的蜕变那段日子里,也没刻意要求她压制自己的渴望和冲动;反而认真的教导和指引着她,如何适应和运用,这种源自身体本能上异常变化。
甚至主动告诉她,如果无法忍受对嗜血的渴望与冲动,那就无需再忍受;可以通过里行院的消息网络,暗中寻找一个或者数个,恶贯满盈的目标;作为定期的泄压,还能够警醒那些作奸犯科之辈。
由此,她也找到了自己余生的意义所在。毕竟,按照那位贵人的说辞,只要心有所欲而纷争不止,那这世上的罪恶就永远不会消失;因此,朝廷律法就是震慑和约束,绝大多数人不得逾越的界限;
但往往越界之人,却因为家门出身和背景靠山,未必能及时得以有司惩治。这时候,若有人能在暗中声张公义一二,就足以成为了如今这个异变纷纷、人心动荡之世;另一种潜在的震慑和补足了。
当然了,这也需要她谨慎甄别真伪和权衡利害轻重,不至于让一番好意为人所利用,或是变成其他人手中,排除异己的工具;比如除掉一个明面上祸害的结果,就是让更大的罪恶,得以乘虚而入。
但好在她既有西京里行院的市井消息,也有来自相熟闻香社背后的七秀坊,所提供的潜在帮助。因此她会在多方面的对照之下,选出一个或是数个合适的目标,然后仔细观察和窥视对方日常行举。
一旦确定对方自由取死之道,就后一击得手迅速脱离,也尽量不留任何痕迹和记号。有时她也会在也夜间巡游时,随机制止若干正在进行的罪恶。偶尔受请托出手,也自有闻香社关系网出面善后。
因此在长安城内一度有十数位,自称“夜游神”的存在活跃,导致夜晚混乱纷纷、沉渣泛起之际;也是她在暗中悄然跟踪、伏击和截杀了,好些个胆敢冒名作奸犯科之辈,将其吊在坊门以儆效尤。
在长安城外的广大城下坊区(贫民窟/棚户区)中,也开始流传这暗夜间随风而至,专取恶名昭彰罪人性命的“罗刹”传说。因此接下来她还要除恶务尽,毕竟这些藩人帮的长期存在,自有其根源。
比如本蕃坊的坊头、理正,藩人众的团头,乃至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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