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负责这一片区的役长、不良人。这样,就算不能真正根绝为非作歹之事,但也可以确保新换上来的人有所警醒和戒惧,不敢过于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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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苏州城外。巡江御史/妖异讨捕临时停驻的虎丘山上,生公讲台、千人坐、点头石、白莲池等古迹遍布的报恩东、西寺山门内,位于山顶的大须弥堂里;响起了一声惊呼连连:
“观主……观主……是观主,您老怎生变成这副模样!”却是一名年轻道人,看着被浸泡在大号琉璃水箱内的半截菌人,骇然不已的跌坐在地上。他乃是神佑观的幸存者,正巧受命离岛逃过一劫。
“你确定,这就是神佑观的主持?”受邀旁听的苏州团练府使陆痒生,忍不住质问道:“千真万确!”这名年轻道人满面惊悸而眼神涣散道:“小人正是侍奉观主起居的,朝夕相处,怎敢有瞒。”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苏州刺史刘展元,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因为这也意味某种概率和可能性,现任神佑观主端明子就是异变的根源所在;而神佑观主在地方交游广阔,就连他也不例外。
而号称东南富邑的苏州,在他无为而治的平静多年之后,出了这种主动勾结妖异的事态,更是难辞其咎。更何况,这位端明子的背景来历也不小,乃是高宗朝延续下来的上清派茅山宗的嫡流渊源。
就在刘展元绞尽心思,想要说些什么将自己,从这件干系中摘除出来之际。就听端坐上首的江畋开口道:“神佑观素来守护林屋洞天,却在眼下发生惨绝人寰之事,实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宪使所言甚是,下官身为地方守备,同样也有疏于失察之过。”然而,团练副使陆痒生却毫不犹豫接口道:“回头,下官就呈上扎子请罪,但是地方职责所系,还请宪使给下官一个赎过机会。”
“下官惭愧……亦是难辞其咎。”刘展元见状却是有些气结,却又不得不连忙附和道;这厮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却无形间将苏州上下的大多数人拉下水了。要知道他的赏罚迁转都决于扬州都督府。
“如此甚好,既然苏州官府能够上下一心,达成一致。”江畋才轻轻拍案站起来:“我打算到道门的第八洞天、第一福地的华阳洞天一行,又不好过于惊扰江宁府,正好借助苏州州衙之力从行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无论是刘展元还是陆痒生,都不由脸色一变。江宁府是什么,是本路的治所,也是两京十六府之一。而这道门第八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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