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嘴,可万一被堵嘴这人哪天喝高了,把话露出去了呢?在城门口见了一个外来的阴阳先生,还是昌图府那种远离营口的所在来的人,当真是天赐良机!只要给足了银子,让他不乱说话,扔回昌图府之后,没凭没据的,只要不把事情捅到天上,那就和他苏焕没什么关系了。
可即使如此,还让虎子龇牙咧嘴。他觉得出门之前真是没看黄历,应该成行之前,去找那算黑卦的张黎算上一卦,测一测吉凶祸福。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一个是民,一个是官,这官还是位军官,手里头握着枪杆子。虎子现在是做贼心虚,他来营口可是为团办事的,这苏焕一瞪眼睛,他心思就活泛不起来了。
虎子把利害关系琢磨得很明白。如果说他想要跟苏焕拼一个鱼死网破,到衙门去检举苏焕家中藏着铸有真龙形象的铜器,民告官,先受一百大板这且不论,他作为一个外地人,必然受到衙门的怀疑。如此一来又要传唤夏陆顺出堂给他作证,有可能就要去盘查那些货物以正话语之实。若是真从夏陆顺的店里把药搜出来,甭管虎子怎么解释,那必然是要吃上官司。
苏焕恶狠狠瞪着虎子,说:“小先生,认识这件东西呀?”
“这您可就是开玩笑了,”虎子笑忒忒地说,“我一介山野小民,哪有机会得见这种东西呢?只不过没吃过猪肉,咱也看过猪跑,我没见过真龙天子,咱也是从说书的嘴里知道了点儿规矩。这玩意儿,多少是个麻烦。”
“我也知道这是个麻烦,”苏焕后退了一步,从腰间掏出了枪,拍在了桌面上,“所以我才找了你这么个外地的阴阳先生来。你就说能不能看吧。你要是不能看……你说营口丢两个外地人,不算太大的事儿吧?”
虎子一听这话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他心说:怎么着?威胁你小爷爷有我?别看你拿着枪,样式咋咋呼呼的,可真动起手来,咱俩不一定谁高谁低!
但这话也就心里想想,他可是不敢说出来。哪怕他一刀就能把面前这人结果了,但这是在人家宅子里,甚至于还是到了他们家院子深处一出颇为隐私的所在。就他们两个人,军官死了,虎子无论如何也得给他陪葬。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于是虎子只能是赔着笑,连连作揖:“军爷您这话说的……咱不就是吃这么一碗饭的人吗?别人求到头上,就没有不给看的道理。”
“哎,这话说的我心里痛快。”苏焕大马金刀在桌边一坐,指着博古架上的铜炉说,“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给我解决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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