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家那边去,咱们俩老死不相往来,你也不必担心再与我有什么瓜葛。”
“得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虎子也是认了倒霉,凑到近前把这铜炉拿到桌面上,仔细观瞧了一番。
在虎子的眼里,这铜炉上的毛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无非是一些没有灵智的孤魂野鬼在其上附着,在什么阴气重的夜晚闹一闹,扰得人睡不安稳罢了。
不懂的人觉得吓人,懂的人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儿。都不用什么神兵利器,找把菜刀往桌面上一拍,冲着它骂两句脏话,这玩意儿就能彻底消停下来。
那一目五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给扎纸匠人报恩,可它们得来的东西全都是从坟头里刨出来的,不干不净。照虎子来看,这一顶铜炉,应该还不至于是从皇陵里盗出来的。大清虽然愈发颓废,可还没断了龙脉,当今也有天子在,有一国气运镇守,寻常的小鬼不可能出入皇陵。想来这鼎铜炉当初是被宫里的人物赐给了哪个大臣,这大臣也是很爱惜,死了也要把这东西带进墓里。这种从地里刨出来的东西,吸附个孤魂野鬼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些村子地处偏僻,或者是建在什么古时候死人多的地方了,常在七月夜里,听见有杯盘碰撞的声音。无非就是那些没有意识的孤魂野鬼,受的阴气的刺激有些不安分了,用刚才说的方法,就可以处理。
可自小长在营口城这样阳气充裕的地方的苏焕,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土法子?所以是被搅和得不得安宁。可这件东西本就不是能见得光的,还是一直拖到了今日。
虎子爬在桌边研究了一会儿,又掏出几张符纸来,像模像样地绕着这个铜炉念咒,架势十分的足。这一套做派也把苏焕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地盯着虎子的行动。
他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没见过有符纸能在道士手中无火自燃,也没见过随着道士念咒,那顶铜炉摇晃不已的。他心里头骇然——这是遇见高人了。
苏焕哪里知道,他以为的这个“高人”,现在心里头正憋着坏呢。虎子如果当真是想给他看事儿,要过一钱朱砂两枚鸡卵,就能把这小鬼收了。鬼家门自称正派,虎子和彭先生向来也是以正道修士的标准要求自己,自然是做不出给寻常人施法下咒戕害人命的事情。但是面对苏焕的威胁,虎子是不甘心的。
虎子心高气傲,在这人手里吃了瘪,得把这场子从这人手里找回来。他拿过铜炉的时候可是在博古架上仔细瞧了瞧,都是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儿。他不懂古董、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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